夜里，他和郭燕向在床上。王起明毫无睡意，睁着眼，望着窗外。

    郭燕低声地对他说：quot;今天上午，我给宁宁买了一套衣服。quot;

    quot;嗯。quot;

    quot;还有圣诞卡，明早寄去。quot;

    quot;好，quot;

    quot;我还给家里准备了２００美金，明天也寄去。quot;

    quot;嗯。quot;

    quot;这个月，除了付房租，日常开销，我还在银存了七百呢！quot;

    quot;好。quot;

    quot;你看给你累的，越来越瘦了。趁着大减价，我去给你买条小一号的牛仔裤吧！你的腰围，由大号变成中号，现在又得买小号了，你太辛苦了。quot;

    王起明没有回答。

    quot;睡着了？quot;

    这时候王起明当然没有睡着。他在回味刚才汽车里与阿春的吻。

    这是他结婚十二年来，第一次的外情。

    他听着妻子的话，内心非常后悔。

    郭燕，多好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半晌，黑暗中的他睁开双眼，看着已睡去的妻子的身体，心中了一阵阵的内疚。他一把抱住了她。

    郭燕睡意朦胧地问：quot;干什么？quot;

    quot;郭燕。quot;

    quot;什么。quot;

    quot;我爱你。quot;

    quot;半夜里弄醒我，就为说这个？quot;

    quot;对。就为了告诉你：我爱你！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