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的精神生活
尽管“社区”是一个极方便的自我夸赞的小把戏,在恶俗语言的保留项目中还有许多别的高招。“深入的”(ih)就是一员异军突起的名将,最常用来故意模糊确切的含义兼暗地里给说话者一点小小的鼓励(见“恶俗广告”):“这本书是以一百多次深入的访谈为基础的。”(我的天,您真是够深入的!)还有,把“关心的”(ed)一词安置在任何群体中也是一种表现成员间的同情心(“关怀”)及暗示局外人的冷酷无情的有用方法,因此,像什么“反肝炎母亲协会”或“关心亚洲人权人士委员会”等组织的成员,从道德上看起来显然要比其他组织的人崇高。同出一辙,把“对…负责的”(responsible)一词引人任何一场争论中,就能表明“你的正确和你的对手的错误。”
还有一大堆恶俗的词和短语,许多人希望通过使用它们将为自己带来学识渊博的名誉。那个用滥了的词“饱学之士”(Renaissan,用以称呼像比尔-布莱德利之类的人:运动员,罗兹奖学金学者,参议员等等),其意思是说谈话者对他所谈论的事情了如指掌。的确,对这个术语的理解本来源于和皮科-德拉-米兰多拉①的思想以及菲利浦-西德尼爵士②的作品相关的语境。可爱的美国人喜欢用希腊字母给兄弟会或姐妹会取名字,其实却无人知晓希腊文(而且已经多年不开希腊语课程了)、哲学或古代历史。除了市场营销(先前是卖东西)或“教育心理学”,这里的人不学那些老东西,尽管有时他们乐于不懂装懂。
①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哲学家,人文主义主要代表之一。
②英国诗人,作品有传奇故事《阿卡迪亚》、牧歌短剧《五月女郎》等。
在“Renaissan”一词中的假精确就像和类似的假装聪明的短语Voodooeics(巫术经济学)中的情形如出一辙,多用于有不宜出口的脏话要说之时,都很有利于装模作样和回避实意,反正“巫术般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家连个屁也不知道。我们应把这些令人难忘的词语归功于总统先生,当考察了东欧正在发生的事情后,他最近宣称,“自由之路就在我们面前放着”(谁放?无礼者不禁要问)。同理,“凉人的”(mindboggling)也是一个常常被引用的词,按照这个词的期许,会给说话人带来一种“聪明的造词专家”的美誉。这正是那些在“谈话”(versation)的时候却常常使用“对话”(dialogue)一同的人们的希望,同时也是那些总想有机会一展“betlace”(在一块岩石和一块硬地方之间)这一短语之风采的人们的希望。
美国人对于尊严和重要性的贪欲,每天生产出大量可笑的文理不通的东西。如用“absent”(缺少)表示“without”(没有),比如,“Abseioell”(由于“缺少”进一步的信息,我们无可奉告)。另外,把“impact”(冲击)作动词用,意指“influence”(影响),如“votersmuidaho”(我们的竞选活动看来对爱达荷州的选民没有造成多大影响)。把“transit”(过境)当作“cross”(穿过)的高雅同义词,如“Itraurkeylastsummer”(去年夏天我过境了土耳其的大部分地区)。当然,最受青睐的还是用虚假浮夸的parameters(限定参数)来意指某种类似“boundaries”(边界)的东西:“那位新伙计似乎不大乐意在公司限定的参数以内工作。”
十足的恶俗要求使许多人在他们只想说“t”(内容)时却用“text”(语境),想说“sympathy”(同情)时却用“empathy”(移情、共鸣),或者想说“idea”(观念、想法)时却用“cept”(概念)。的确,当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