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的精神生活
地使用“旅行”(travel)山一词,其实它的意思只不过就是旅游(tourism)。贪婪引发了两方面的堕落,一方面是“房地产经纪人”(Resltors,对买卖房产中介的恶俗称呼)的贪婪,他们希望赋予他们的商品以某种温暖、舒适的情调;另一方面是那些招揽游客和开车巡行生意的人的贪婪,他们想借这类乌七八糟的方式说服那些天真的人们,让他们觉得自己正在汲取旅行的经验。“home”和“house”是两码事儿,这一点曾经是勿庸置疑的,这也正是它们之所以是两个不同的词的原因。很显然,一个“拆房子的人”(housewrecker)和一个“拆散家庭的人”(homewrecker)当然不是一回事儿,尽管新出炉的彬彬有礼和故作多情正稳稳地进行着消除这类区别的工作,也正是它们,推动了形形色色的恶俗现象的发展。如今还有谁记得,我们当初老老实实地把建房子的地方叫做“建筑用地”(buildinglot)而不是“家居现场”(homesite)?一家大报最近让自己落入了地产业的诡计,错误地称呼“房子”为“家”,比如“膳食寄宿家”(bhomes)。我们肯定很快就会听到“妓女家”(whorehomes,应为whorehouse)或诸如此类的词。一大批可怜兮兮的美国人希望(如果不是假设的话),能从这一说法——“那些人真幸运:他们住在一个价值百万元的‘家’里”——中买到一个美好的生活。即便公寓套房如今也被恶俗的语言改造成了面目全非的东西,在一份为销售他的公寓套房(apartmenthouses)所做的广告中,唐纳德-川普(DonaldTrump)有声有色地美其名曰为“宫殿”(palace),并断言:
在川普官殿中,我们创建了一系列如官殿般的家(homes)。每个家都是精心设计的,以实现那些欲尽情体验其绝妙……生活的人们的梦想与渴望。
宜人的景致是每个家的标志……
当然,川普也卖“城家”(townhomes),那种原先是“城屋”(townhouses)的房子。(见“恶俗广告”)看了这些赤裸裸的以“家”代“房”的做法,你为《美丽的房子》以及《住房与庭院》之类杂志感到担忧是不太困难的了,它们将永远陷在那些老实的称呼里而日益消亡。
由“家”这样的词所激起的虚假的温暖感,也是恶俗的词语“社区”(unity)视若珍宝的副产品,而“社区”这个词常常用在根本就没有社区的地方。像什么“年长者社区”(theseniorunity),“同性恋社区”(thegayiunity),“黑人或波多黎各人社区”(theblaunity),如此举不胜数。正如海伦-文德勒指出的,这个词之所以如此广泛地抛头露面,其内在实质就是一种大剂量的“伪田园风光”,就是“家”这个词所要显示的同样幼稚、畸形、带玫瑰色彩的生活观。广告对此类故作多情不遗余力地大加利用,于是我们便听到了“一个可爱的新家社区”;任何东西只要一披上“社区”这样的色彩,或至少是这样的语言,马上就会变得温暖而脉脉含情了。一名迫切要求在哈佛法学院任命更多女教授的作家说,“女性的声音在‘法学院社区’中是一种相对新近的声音”(她的意思是“法学院”)。像“世界社区”(theworldunity)这样的短语恐怕使这种境界达到了顶峰,常见于自以为是和政治说教性的上下文中:“这种公开的恐怖主义行为(或者压制基本人权、或对民主意愿的压制等等)必定会遭受世界社区的谴责。”在专门谈到像女权主义者社区这类一厢情愿的表述方式时,文德勒正确地观察到,“对‘社区’这个词的乌托邦式的、悲天悯人的运用……可以给一个局外人带来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