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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到了金滇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就前几日听他们说，他们收的钱皆是劣钱，可金滇好多铺子却不要劣钱，只要银子，咱外来的轻易不『露』财，还不如多预备点东西，我这次去，算是把人家小铺儿包圆儿了。”</p>

    佘万霖点头，已经不想抱怨谭家如何，本地县尊如何这样的傻话了。</p>

    混帐太多，也抱怨不过来。</p>

    他倒是想起一事，就问：“却听那姑娘说，要去皑城买年安？何为年安？”</p>

    老臭哦了一声，想想笑道：“哦，年安啊，就年年保平安呗，这是各部落异族给谭家的年供，也不止谭家要，是从来的边城规矩，这不是春日里刚过么，也到了时候了。”</p>

    佘万霖眼睛撑大些：“听臭叔这话，这事儿却是朝廷允许的？”</p>

    老臭翻白眼：“您这话有趣儿，从前西坦人跟咱要少了？”</p>

    佘万霖反驳：“不是，这些部落民不该是大梁子民么？”</p>

    老臭诧异：“大梁子民？您到想，人家还得愿意呢！”他怕把人家孩子教坏了，就站在那想了会，才斟酌着道：“其实历朝历代都这样，虽书上没写吧……那个，我说爷儿，这个大的道理我也不懂，我就给你讲讲我知道的理儿，你也不必全信，我也不一定说的对。”</p>

    佘万霖点头，看老臭坐下，真是挠头想了半天才说：“这个年安吧，其实跟过去江湖给老隐供奉差不多，就是求个平安保命的花销。</p>

    您看，边城一代好有这样的小部落，人家也不跟咱通婚，也不跟咱用一样的话，就是人家有人家的道理，咱有咱的，这说不到一起去，咱还想管着人家，人家能服气？”<a href="https://www.xiaranxue.com&lt;/P&gt;&lt;/p&gt;" target="_blank">https://www.xiaranxue.com&lt;/P&gt;&lt;/p&gt;</a>

    佘万霖摇头。&lt;/p&gt;

    老臭一拍巴掌：“那不能服，自然是不断纷争，就总有叛『乱』了呗，您看，今儿这一支钧昂，她家显见是男丁打完了，女子才被迫出来的做主的……”&lt;/p&gt;

    佘万霖惊愕：“打完了？”&lt;/p&gt;

    老臭确定的点头：“打完了，争水，征税，争抢土地，都说世世代代这地儿他们家的，他们也不知大梁，更不知幽帝，山高皇帝远的，关起门户人家自成规矩。&lt;/p&gt;

    尤其边城，总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咱说点啥人家不懂，他们想要啥，就像这个盐巴，那，那你也不能随便给对吧？也不止盐巴，铁器甚至粮食这些都不行！”&lt;/p&gt;

    佘万霖低头想了一会，便微微点头道：“却，没有教化的法子么？”&lt;/p&gt;

    老臭点头：“有呀，他们养大了牛羊，再卖给咱，咱卖他们器具盐巴，若有大部落欺负他们，咱也派兵保平安，这就年安了呗，这里面有个度，要看管事儿的官员怎么拿捏了，反正不太好把握，是宽不得紧不得，都有为难……”&lt;/p&gt;

    老臭说完，仔细看这小郡王神『色』，却发现他表情平静，更没有说这样行事有伤天和，是盘剥百姓这样的话。&lt;/p&gt;

    他就是坐在那儿，一手吃糕，一手扒拉几块盐巴。&lt;/p&gt;

    老臭问他：“您想什么呢？”&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