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中救助
弯腰勾头只顾挽好绳索后,背起犁套,甩了个响鞭,老黄牛就一溜烟往回跑。”</p>
三队长问:“你没想过它会偷吃棉花秧?”</p>
四楞子:“没有。”</p>
老书记皱起了眉头:“牛笼嘴呢?”</p>
四楞子:“我没注意。”</p>
老书记:“连长去问问陈大树,牛跑回来,笼嘴还在不在牛嘴上。”</p>
王干轰起身去问陈大树。</p>
老书记又问四楞子:“你对这件事咋看?”</p>
四楞子红着脸嘟哝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认为陈大树不会下毒。我跟他住隔壁,我了解他,他忠厚正直,经常关心集体,干啥活都走在人前头。”</p>
在座的人都赞成的点点头。</p>
马家清点罢头了,又觉得自己有些荒唐,赶紧改口说:“陈大树肯定是听他父亲指使的。”</p>
大家觉得一阵好笑。</p>
王干轰来了坐下,把陈大树说没见牛笼嘴的过程说了一遍,又激动地耍小聪明说:“我猜是老黄牛弄掉笼嘴,偷吃了打过药的棉花秧。”</p>
老书记点头赞许地:“十有八九吧。我想,马主席和月英主任回家休息,我们几个找几把手电到棉花地头找找看。”</p>
马月英阻拦道:“打雷扯闪下正大的雨,明天早晨找不晚。”</p>
王干轰:“我和三队长、四楞子去。老书记岁数大了,累了一天还没吃晚饭,身体可要紧呀。”</p>
老书记:“正大的事不弄清楚,我吃得下饭?睡得着瞌睡?”</p>
三队长:“你们都没吃晚饭,又下正大的雨,你们都回去,这事包在我身上,明早天亮,我去找。”</p>
老书记想了想:“好吧,就照三队长说的办。”他侧过身,隔着墙对电话员说:“国良,给厨房的师傅说,多做7个人的饭,记到我帐上。”接着向着大伙:“天正晚了,都在这儿消夜吧。”</p>
隔墙孙国良回话说听见了,他就去办。</p>
四楞子:“老书记,我吃过了,我先回吧?”</p>
老书记:“那好,今晚就劳烦你先到厨房去,把饭给大树端去,吃罢了,你就给他做伴睡一晚上。”</p>
四楞子惊慌地:“不是我下的毒!”</p>
老书记故意笑了笑:“不是你下的毒,你怕啥?我叫你看住他,跑了,我找你负责。”</p>
大家一阵哄笑。</p>
四楞子不好意思地答应一声,赶忙动身退出去。</p>
入夜。暴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借着偶尔的闪电,能隐约看见一队孙文贤住的三间土墙黑瓦房。堂屋里的灯亮着,屋里摆设简陋而整洁。一家3口刚吃罢饭,牢骚满腹地议论着陈大树毒牛的事。</p>
白白胖胖的李腊香,原在河湾镇当过街道干部,说话办事都干净利索。她边收拾碗筷边抹桌子说:“这算啥世道?平白无故地说斗就斗,还随便打人。”</p>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孙文贤,坐在靠背椅上,用牙签剔出牙缝中一丝菜茎后,苦涩地笑笑:“不要一惊一乍的,斗习惯了是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