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有我们两个人,不要其他人来到我们中间,你懂我的意思吗?quot;
quot;哦,不,那不可能!我不能那样做!我决不会做那样的事。quot;茹泽娜断然反对。 她的话虽然激烈,但她的抵抗并不太坚决。毕竟,她只是在两天前才进一步证实自己已经怀孕,,这件确凿的事过于突然,还不能使她在头脑中产生任何新的行动计划或方案。然而,她已意识到怀孕在她生活中是一件大事,是一个不会频频再来的机会。她感到自己就象一盘棋中的卒子,已经到达棋盘底线,变成了一个皇后。她欣赏着这意外的新力量,她看到她的一个电话使各种各样的事都活动起来:著名的小号手离开家,奔向她身边,用他的漂亮的小汽车陪她兜风,跟她谈情说爱。显然,在她的怀孕和这种突然的力量之间有一种联系,放弃这个也许就意味着丧失另一个。
小号手只得继续搬弄他的如簧之舌,quot;亲爱的,我不渴望一个家庭,我渴望爱情,你是我的爱,而孩子却会使所有的爱变成一个家庭,变得无趣,烦恼,琐碎,一个可爱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母亲。我不能看到你成为一个母亲,你是我心爱的人,我不想同任何人分享你的爱,哪怕是一个孩子。quot;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茹泽娜听了很高兴,但她还是摇摇头,quot;不,我不能那样做,这是你的孩子!我怎么能打掉你的孩子?quot;
他想不出新的理由,于是不断地重复同样的话,同时担心她会看透他的虚假。
quot;你已经三十出头了,quot;她说,quot;你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孩子吗?quot;
事实上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他非常爱凯米蕾,孩子看来会是个障碍。当他刚才向茹泽娜表达这个想法时,并不是完全在杜撰,多年来他一直真挚诚恳地对他的妻子说同的样话。
quot;你结婚六年,还没有孩子,我很高兴能给你生一个儿子。quot;
他感到事情重又转而对他不利,他对凯米蕾的挚爱,在茹泽娜看来,却成了凯米蕾没有生育力,这鼓励了她那厚颜无耻的想法。
天气渐渐凉下来了,夕阳垂在地平线上。时间正在消逝,他不断地重复讲过的话,而她则不断地摇头,不,不,我不能。他感到他走在一个死胡同里,不知道从哪条路才能转出去,周围似乎险象环生。他非常紧张,以致忘了抓住她的手,亲吻她,或者用温和的语调说话。他忽然意识到这点,试图使自己振作起来。他停下来,微笑着搂住她。这是一个疲惫的搂抱,他紧紧贴住她,他的面颊触着她的面颊,事实上,他是靠在她身上,休息,喘气,因为他已精疲力竭,前面的路又显得太陡峭了。
不过,茹泽娜也是智穷计尽,她也不想再争下去了,她知道一味的反对,肯定不能赢得男人的心。
他们的拥抱持续了很久,在克利马把她从胳膊里放开后,她低着头,用一种顺从的声调说:quot;好吧,那么告诉我该怎么办?quot;
克利马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它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出乎意外,简直使他惊喜万分,他不得不控制自己不要流露出来。他抚摸着姑娘的脸颊说,斯克雷托医生是他的一个好朋友,她需要做的只是出席三天后的一次听证会,他们将一道去那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茹泽娜没有反对,他重新鼓起精神去结束这场战斗,他用胳膊圈住她的肩膀,再次把她拉到身边,吻她(他是那样快活,以致茹泽娜的嘴唇再次蒙上一层薄雾),他不断重复说,他希望茹泽娜能迁到首都去,他甚至重又说起去南方旅游的话。
这时,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树林里渐渐变得黑暗,月亮正升到树梢。他们步行回到小汽车那儿,当他们到达公路时,忽然发现一束强烈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