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事
添麻烦。嗳,我们家因为是邻居,状况有些特殊,但还是没办法把它当成犯靠。
母亲去找中原家对面的人家商量,结果问题被送到民生委员那里。我们这一区的民生委员是以前担任过教师的六旬妇人,正义感十足,当然也清楚中原光次的诡异行动。妇人义愤填膺,前往邻家。
然后……
民生委员好像直接找上中原光次本人谈判了。据说中原把头压在榻榻米上下跪道歉。一问之下才知道,民生委员并没有严正抗议,她才刚按了门铃,中原就已经是一副准备陪罪的态度了。在对讲机里,怪人就已经连声对不起了。
中原……很正常。
他知道自己的行动不对劲,只能这么想了。
隔天,庭院的秽物清理得一干二净。换句话说,中原并没有疯到无法沟通。只是他会在某个瞬间突然精神失常,或忘了常识吧。
我决定这么想。
既然可以沟通,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觉得比起说得通的怪人,说不通的普通人更要难搞多了。
实际上,有些人不管说什么都讲不通,而且还意外地多,这种人经常让我挫折万分。
从此以后,我就不再介意邻家主人的事了。
每个地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怪人的。在过去,这个国家对于这样的人,应该是有将他们当成共同体的一员予以接纳、共生共存的机制,而并非加以排除或是隔离。
然而哥哥不同。
哥哥开始热心地观察起邻家,观察起邻家老头来了。
“话说回来,”哥哥开口道,“唔,就像你说的,家人的确比邻居更要可怕呢。这年头啊,最先遭殃的应该是住在一起的家人吧。”
你想到那边去啦……?
哥哥在怀疑,哥哥在胡思乱想,以为中原可能杀了自己的家人。
哥哥说邻家感觉不到人气。中原的妻子、中原的父亲——至少中原家应该是三人家庭。可是被哥哥这么一说,我想起我从来没看过中原太太和父亲。
不过我本来就不晓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在这个家住了十五年了。我们兄妹从小学起就生活在这里。邻家在我们家盖好之前就有了,我们搬到这里的时候,中原家的人就已经住在那里了。换句话说,这十五年来,我一次都没有碰见过邻居家的人。
不,或许在刚搬来打招呼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个时候父亲还在世,所以我是躲在父亲背后,偷偷地窥看邻居……
不,我没有看到。
出来应门的只有主人。中原家有三个人的资讯,是母亲告诉我的,并没有确实证据。
“我开始观察之后都过了半年了。这半年之间,”
邻居家的人一次都没有外出——哥哥说。
“他们没有上厕所,也没有洗澡的样子。”
“上厕所?洗澡?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隔壁家看吗?简直是跟踪狂。”
“跟踪狂就跟踪狂。”哥哥说,“侦探做的本来就是一些跟踪狂的行为嘛。”
“你又不是侦探。”
“不要叫我尼特族!”哥哥抢话说,“不要用那种定义模糊的流行语把人归类!”
“你不是直到前年都还用飞特族这种定义模糊的流行语归类你自己吗?就是这样见风转舵,墙头草一棵,才会让女朋友跑了。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像借口。”
“你这妹妹也太毒舌了吧。”哥哥埋怨说,“话是这样说,可是万一邻家真的发生杀人命案……”
“我说你啊,最好不要随随便便把杀人这字眼挂在嘴上。小心被人家告毁谤。”
“被在路边哭的老头告?”
“管他是在路边哭还是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