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大道的女巫
前夫的哥哥。”
“他是来找她的?”
“我猜是的。”
朗斯特罗姆进一步松开了死者的衣物,试图用瞬间电击让心脏恢复跳动,但没有成功。一辆救护车和警车抵达了现场。尸体被搬走了,这时我发现那个大楼保安正在仔细研究旋转门,并擦拭着里面的玻璃。“写在这里的字怎么没了?”我问他。
他看上去一脸茫然。“什么字?我什么也没看到——除了有些污点。”他是个三十多岁的黑发男子,看上去可能当过拳击手。
“你叫什么名字?”
“维克·谭纳。你问这干嘛?”
“你是大楼物业雇佣的吗?”
“当然了。要不然你当我锻炼身体啊?”
“发生什么事了?”西蒙朝我们走过来。
“他把卡塞尔写的字擦掉了,”我说。
“没关系。反正我们看见了。”
“可是——”
“警方认为是自然死亡。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作他想呢。”他拉着我的手离开现场。
“你相信这是女巫的诅咒吗?”我说。“你认为这些玻璃门莫名其妙就成了杀人的牢笼?”
“我相信他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死去的,他被困在旋转门里时,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接近他。他不可能是被谋杀的,因此只能是自然原因导致的死亡。”
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在克雷格·霍普金斯俯瞰华尔街的办公室里,我们也是这么和律师说的。起初他并不相信我们的说法,于是他询问我们和莫德·斯朗伯会谈的详细内容以及之后和埃里克·卡塞尔的相遇情况。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卡塞尔?”他问西蒙。
“你给我看过他弟弟莱尔的照片。同时莫德·斯朗伯告诉我他们两兄弟比双胞胎还像。当我看到一个和照片如此相似的男人朝大楼走来的时候,我当机立断那就是埃里克。”
“埃里克死了!我真是不相信他们居然都死的这么奇怪。也许这个老女人真的是巫婆。”
“还有别的可能,”西蒙说。“例如,巧合。说起来,关于拉斯特罗姆医生,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律师耸耸肩。“他是莫德的老朋友。死了老婆,这些年一直独居,倒也活得滋润。除了自己的琐碎工作外,还为政府从事一些和电鳗有关的研究。”
“玛丽呢?那个斯朗伯女士的法国女佣。”西蒙问。
“我对她一无所知。莫德最近只提到过她一次,说她没有得到自己的许可私下和某个男人见面,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去公寓拜访的时候,只见过她一两次。”
西蒙点了点头,好像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答复。“很抱歉没能给你提供更多帮助,我们到得太晚了。”
“太晚了?”霍普金斯重复了一遍,显得很不理解。“我一直以为他死的时候,你们已经在那儿了。”
“也许埃里克·卡塞尔的死从很久以前就埋下了伏笔,莫德·斯朗伯的诅咒从那时就开始了。”
“这么说你相信巫术的能力?”
“我相信莫德·斯朗伯的能力。这没准是两回事。”
次日一早,安东尼·班托警官前来拜访。秘书通报后,他漫不经心地走进我的办公室,视线在墙上的画作间逡巡,那些都是我们公司出版的畅销书封面,我们把封面插图放大后裱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来出版社办案。海王星图书,啊哈?我儿子读了很多你们出的书。你们的书就是在这栋楼里印刷的?”
“不,是在新泽西那边印的。这里只是编辑部和销售部。”
“我猜出版这行很有意思吧?”
“您是为了昨天我目击的死亡事件而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