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的兀鹰
样子。
“别给我找麻烦,弗兰克。”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上车,医生。您的太太需要您。”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发生什么事了?”
“安娜贝尔没事,出事的是伯尔尼斯,她不见了。”
格林翠这时已经跟着我来到车旁,只留下杰克一个人在马厩里。“伯尔尼斯可能碰到点麻烦,”我告诉他,“这位是弗兰克·克斯坦,这位是马特·格林翠。”
马厩总管摘下工作手套,向对方伸出一只红肿粗糙的手:“很高兴认识您。”
“你们俩最好都来,”他建议道,“我们需要搜救人手。”
我们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伯尔尼斯的哥哥,以免他担心。等三人都坐上了车,我才开口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听传闻说你们昨天移动了摩尔将军的遗体,于是我开车过来瞧瞧他的墓碑有没有被破坏。在这条通向马场的后路顶上,我遇到了您的妻子,她正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一匹无人驾驭的马。她告诉我伯尔尼斯消失了。我猜她准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可四下却找不到她人,这时您的妻子便建议我开车来马场求救。”
尽管我不喜欢这个家伙,但他的故事听上去倒还可信。我们来到马场后路的分岔路口时,正碰上安娜贝尔驾着马从山上下来。我急忙下车,朝她奔过去。
“伯尔尼斯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脸早已失去了血色。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惊慌失措。
“山姆,她不见了!我不能——”
我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说:“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都没发生。我们骑马朝科波山顶走去,我跑在前面,她在我后面两三个身位的距离。那些大兀鹰在我们头上飞来飞去。”
“离你们很近吗?”
“其实也不算非常近,我们还没有感到害怕。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响声,一种吸气的声音,但是我没有马上回头。可能过了半分钟吧,她一直没说话,我喊她的名字她也没回答,于是我——我就回头看。伯尔尼斯的马鞍是空的!她消失了!”
“她摔下马了吧?”
“我一开始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雪地上只有我们留下的马蹄印。我的视野有一百英尺还多,”她因为恐惧而开始抽泣,边哭边说,“她不见了,山姆!简直就像是被那些兀鹰里的一只抓走了一样。”
“我想事情绝对不是那样的。”我转而对格林翠和克斯坦说道:
“我和安娜贝尔搜这边,你们俩搜其他的路。”
我们牵着马向上返回,同时留心雪地上的马蹄印。安娜贝尔在回来的时候,特意让马绕到小径的外沿,这样她们之前留下的痕迹仍然保持得很好。安娜贝尔的坐骑留下的蹄印很好区分,因为其中一块马掌坏了个洞。小径的一侧是一整面花岗岩石墙,向上延伸出去,足足有二十英尺高,上头既没有把手也没有植被。小径的另一侧,是布满了矮树和灌木的下山坡。没有迹象表明伯尔尼斯从马背上跌落在雪地里,她也同样不可能从马背上跳到花岗岩的墙壁上去。潮湿的雪附着在小径另一侧的树木上,这部分的雪也同样没有被碰撞的痕迹。
“山姆,她到底去哪里了?”安娜贝尔悲戚地问。
“我不知道。这样吧,你最好先骑马返回马场,把这儿的情况告诉她哥哥。然后打电话给蓝思警长,请他过来。”
“你觉得大事不妙了?”
“不是,我只是希望他在场。”其实我想的是把安娜贝尔支开,以防真的发现了什么惨景。
我看着她骑马沿下山路离开,然后跟着克斯坦和格林